.非典型末日丧尸
.爱侣浪漫末世行
.还是放不下这对cp
.完全ooc,和原著没有半点关系
.没了,希望各位看官看得愉快
在魏婴还是个成天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末世的降临。就如同《生化危机》里面播的一样,丧尸围城,人为了生存下去,也就可以抛弃一切人伦道德相关,剥下伪善的外皮,只为活着而血性的战斗下去,做一个只对自己真诚的恶人。
他蹲在满是喷漆涂鸦的墙根,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悠闲自在地做着社会的残渣。边上的薛洋叼着棒棒糖,在墙上写些辱骂生殖器官的话。
那个时候飙车赌钱,赢了之后留下当晚的酒钱,然后把钞票当街一撒,和薛洋在街边笑得像两个疯子;时不时找人打架,被片警追得满街跑,活得就如同脱缰的疯狗。
然后有一天在街边摊吃面的时候,他在摊主的手提电视上看到了一个杏目细眉的青年。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男的长得真好看啊,格外下饭,于是那天他额外吃了一碗面。
后来被他从一家酒吧解救于一堆如狼似虎的女人的爪牙下的蓝二公子请他吃饭,那家在魏婴眼里充满了逼调的餐馆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摄影作品。青年窄窄的腰线,纤美的腿型,被那件剪裁锐利的西装勾勒出来,杏眼中的傲慢恰到好处地从朦胧而柔和的光线中刺穿,如同贵族的矜骄和高傲流露地那么自然而然。
他问蓝二公子,那是谁?
蓝二回答他,设计界的鬼才,江澄。
与魏婴来说,爱情是一种虚假而无处捕捉的东西,就像电影里的末世,怎么会说来就来。
江澄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万人赞誉的鬼才设计师,另一个则是混迹街头的流氓。而他爱上了江澄这样一个虚假而无处捕捉的存在。
他用飙车赢来的钱买了摄像机,拽着薛洋拍照;在车店改装跑车打工赚钱,他花了一年时间开了自己的车店,拍着一些街头颓然而又血性十足的相片。
彼时薛洋因为他的照片被挖去做了平面模特,在网上有一堆小迷妹和姐姐粉,偶尔直播还有人给他砸上个几千的礼物,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空闲时,薛洋找他喝酒,说了很多设计界的事,提到了江澄。
“那个家伙可牛逼了,”薛洋拿手指敲着玻璃杯,“他自己也当模特,而且几乎什么都设计,上回那个概念跑车就是你超喜欢的那款,记得吧?”
“他设计的?”魏婴惊得合不拢嘴。
他突然就嗅到了一丝机会,于是就如同在深海中嗅到了那么亿万分之一的血腥味的鲨鱼,循着深深的渴望着的气味,向光亮的地方游去。
两年之后,魏婴成立了那时最好的概念跑车公司,成为亿万爱车人士追捧的传奇。
有记者采访这个从街头混子变成总裁的青年,问他,是什么将您从深渊中唤起?
魏婴笑着回答,我爱的人。
魏婴顺着通天的豌豆蔓,终于见到了云端上的景致,认识了云端上的王子。
江澄很直白地对他说,最近在设计香水,无法分心。
魏婴从别人口中听说了江澄设计香水却毫无灵感的苦恼,于是他找到了一个年老的调香师,学习了香水的设计,在无数让人头晕目眩迷幻沉醉的香气里调出了他的情感。
他去江澄的家中拜访,身上洒着数周不合眼的成果。
他将那款香水命名为“touch”,触碰。
不似名字那般轻柔,那是一种饱含热烈情感的气息,从淡淡的草木香下面汹涌而出,如同挣裂头骨绽出那一朵燃烧的玫瑰。
江澄打开门,看见笑眼温柔的青年站在门口,从身后变出一枝玫瑰,歪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江澄笑了。
他拥抱了这个青年,青年虚虚地圈住他的肩背。
青年说,闭眼。
他闻到了青年身上淡淡的草木香,随后感受到了那种充斥着渴望的热烈,却又在即将彻底入侵之前,变成了试探的触碰,卑微而小心的爱意。
魏婴本是条颓唐的疯狗,为了触及高高在上的江澄而发奋,变成了狼王;而能拴住狼王的也只有江澄的目光。
末日,是在一日之内突然掀下面具,狰狞地出现在了大众的面前。
魏婴总觉得,他为准备迎接这一天的到来,等待了很久。因为他从抽屉里拿出以前混街头时干架用的甩棍,敲爆突然丧尸化的小助理的头再冲出大楼的过程,他是做得那么熟练,自然而然。
他思寻着,既然他真的能从社会底层爬上来,触及到虚假而无处捕捉的爱,那么末日的来临便也不那么让人惊讶。
他飙车到江澄家楼下,看到江澄站在三楼阳台上,脚边是一只被枪爆了头的丧尸。
“江澄!”他大声喊道。
江澄闻声看向他,脸上有一丝惊喜。
与此同时,异变突生。阳台的玻璃门被丧尸撞了开来,玻璃渣飞溅。江澄反应很快,扭身抬手开枪,为了躲开丧尸尖利的指甲,他就那样向后一躺,从阳台上跌落下来。
魏婴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冲过去伸手用双臂和胸膛接住了摔下来的青年。
青年在他怀里闷闷地笑开了。
魏婴的心脏还在狂跳,有些呆滞的傻看着怀中的江澄,看着他戏谑的笑容。随即魏婴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低头吻住了笑得正欢的江澄。
末世大抵都是千篇一律的,扬尘的马路,破碎的建筑,时不时出现的尸潮。幸存的人类在荒漠中漫无目的的前行,渐渐地疲惫,渐渐地绝望。一遍又一遍数着仅剩的物资,期盼着也许再也不会出现的下一个加油站。
魏婴坐在卡车顶棚上晃荡着两条腿,他拿刀撬开刚发的罐头,甜甜的水果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哇,lucky~”魏婴轻声道,他用刀插起一块黄桃,递到倚在他肩上闭目养神的江澄嘴边。
江澄抬了抬左眼皮儿看了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咬走了刀上的黄桃。
魏婴的肩有点麻,但他没有动。他慢慢地吃着水果罐头,看着临时营地里风尘仆仆的人们。
幸存者的数量每天都在减少,但物资数量减少得更快。如果在下一个加油站里没有足够的汽油和食物,那么就意味着必须进入充斥着丧尸的城市中,那将会是一场以命换命的硬仗。
就在前几天,有三位六十多岁的幸存老人要求脱离车队,他们知道自己是累赘,愿意离开,给剩下的人活下去的机会。
当时全车队的人目送着三位老人一步步走向沙尘之中。谁都知道他们必死无疑,所有的人都沉默着,直到他们消失在风沙之中很久,人们才上车向下一个方向前行。
靠在魏婴肩上的江澄睁着眼睛,听见魏婴沉重的呼吸和开始加快的心跳。他知道魏婴在想什么。
他坐直身体,看向还在发呆的魏婴:“我们离开这里吧。”
“嗯?”魏婴扭头看向他。
“我一直想和你一起环游世界。”江澄漂亮的眼睛在末世的夕阳下熠熠闪光。
无论是普通而平淡的人间,还是血腥而危险的炼狱,都想和你,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看看。
当天他们开着一辆小型越野车离开了车队,他们踩着夕阳,握住爱人的手,在扬尘的道路上制造了又一场风暴。以两百码的时速掠过尸潮,掠过窗外古旧如史诗般的废墟,车里放着一张老碟片,那个不知名的歌手低低的吟唱着:“I can't stop loving you……”
魏婴把控着方向盘,突然开口问江澄知不知道他刚刚创办公司那会儿有人采访他,问他是什么让他从一个流氓翻身当上总裁的?
江澄笑着回答知道。“那会儿你不是回答说是你爱的人吗?”
魏婴笑而不语,只是一个刹车,嚣张地漂移,然后停在了旷野中央。
他扳过江澄的下巴,轻吻他的唇角。
“那会儿,我真想说,是我的爱人。”
魏婴越过座位,搂住爱人的腰。悉悉簌簌衣料摩擦的声音在车里有限的空间中变得无比暧昧。
江澄轻笑着,攀住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一直是个流氓。”
江澄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已经变得刺眼的阳光,身上盖着魏婴的外套,他揉了揉眼睛:“我们到哪儿了?”
“海边。”
江澄抬眼望去,看到了一片蔚蓝,和末日来临之前一样安宁祥和,潮水悠长地吐息,如同上帝的喟叹。
“真美。”魏婴感叹道,他转头去看江澄,“我想这肯定是‘爱情海’。”
江澄乐得不行:“爱琴海在地中海那边呢。”
“哎,澄澄,真没情趣。”魏婴也乐了,他拍着方向盘,撅起了嘴,“真想开跑车啊。”
江澄闻言突然激动了起来,道:“前面右转。”
砸开已经有些锈朽的车库门,一辆火红的跑车展露在魏婴面前。
简单大方而干净利落的线条,充满张力的色彩,一看就出自江澄的手笔。
江澄倚在车库的门框上,微笑着看着魏婴像个得到心仪已久的玩具的孩子,兴奋的围着跑车绕来绕去,看来看去,爱不释手。
“这是给我的?”魏婴抬头看向江澄,语气中有些惊讶。
江澄点点头,走到他身边。
“走吧,飙车去,”江澄笑道,“情人节快乐,我的爱人。”
跨过蔚蓝海洋的大桥,仿佛通向天堂的长廊,零星几只丧尸在桥上悠悠的晃着。
“魏婴。”江澄突然开口。
魏婴笑着扭过头去。
简单的嘴唇相贴,火红的概念跑车烧过末世的跨海大桥,驶向世界的最后。